(以下仅限出家具戒者观看)

四分律序

夫戒之兴,所以防邪检失,禁止四魔、超世之道,非戒不弘,斯乃三乘之津要、万善之窟宅者也。然群生愚惑、安寝冥室,宛转四流、甘履八苦,开恶趣之原,杜归真之路,游游长夜,莫能自觉。时有出家庶几玄微者,徒怀远趣,迷于发足。是以如来,悼群瞽之无目、覩八难以增哀,开戒德之妙门、示涅槃之正路,始于毗耶离初结兹戒,凡有二百五十八篇。以此七罪科分,昇降相从、轻重位判,斯皆神口之所制、祸福之定楷者也。然律藏渊旷,卷舒无常,略而至三、广则无量,此二百五十,盖因时人之作也,足以启曚、足以阶道,三宝之隆以之为盛,先圣之道斯为美矣!

自大教东流,几五百载,虽蒙余晖,然律经未备,先进明哲,多以戒学为心。然方殊音隔,文义未融,推步圣踪,难以致尽,所以怏怏终身,西望叹息。暨至壬辰之年,有晋国沙门支法领,感边土之乖圣、慨正化之未夷,乃亡身以俎险、庶弘道于无闻,西越流沙,远期天竺,路经于阗,会遇昙无德部体大乘三藏沙门佛陀耶舍,才体博闻,明鍊经律,三藏、方等皆讽诵通利,即于其国广集诸经,于精舍还,以岁在戊申始达秦国。秦主姚欣然,以为深奥冥珍嘉瑞,而谓大法渊深济必由戒,神众所传不可有阙,即以其年重请出律藏。时集持律沙门三百余人,于长安中寺出,即以领弟子慧辩为译校定,陶鍊反覆,务存无朴,本末精悉,若覩初制。此土先所出戒,差互不同,每以为惑。以今律藏检之,方知所以;盖由大圣迁化后,五部分张,各据当时所闻,开闭有以。于是师资相传,遂使有彼此之异,会曩推之,虽复小小差互,终归一本。何以明之?如《萨婆多部律》着涅槃僧、着三衣,分为多名,余部亦尔。此律藏,总为一名,齐整而已。高下参差,乃是齐整之义说。以是推之,五部之差麁,亦可领想,诸寻求不以为惑。今律藏画然,正教明白、可以济神、可以无惑。而今之学者,多修文饰之印,不以戒学为先,由使佛藏有鸟鼠之喻、众集有猨猴之况,斯之苦切亦以极矣!凡我之徒,宜各勗励,明慎执持,令大法久住焉!

四分律卷第一(初分之一)

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

 稽首礼诸佛,  及法比丘僧;
 今演毗尼法,  令正法久住。
 优波离为首,  及余身证者;
 今说戒要义,  诸贤咸共听。
 今欲说深戒,  为乐持戒者;
 为能讽诵者,  利益诸长老。
 今说十句义,  诸佛之戒法:
 令僧喜永安,  摄取于僧故;
 不信者令信,  已信者增长;
 断不持戒者,  令邪道入正;
 惭愧者安隐,  佛法得久住。
 是以世最胜,  演布禁戒经。
 众山须弥最,  众流海为最;
 众经亿百千,  戒为第一最。
 欲求第一最,  今世及后世;
 当持此禁戒,  终身莫毁犯。
 除结无罣碍,  缚着由此解;
 以戒自观察,  如镜照面像。
 夫欲造善法,  备具三种业;
 当审观其意,  如《罗云经》说。
 所以立王者,  由世诤讼故;
 众人之所举,  古昔之常法。
 犯罪者知法,  顺法者成就;
 戒律亦如是,  如王治正法。
 如医观众病,  进止得其所;
 可治则进药,  不可者则舍。
 如医经所说,  四事不可治;
 可救有十三,  余者不须救。
 譬如有死尸,  大海不容受;
 为疾风所飘,  弃之于岸上。
 诸作恶行者,  犹如彼死尸;
 众所不容受,  以是当持戒。
 如守门牢固,  不忧失财物;
 若垣牆缺坏,  有财者忧惧。
 佛戒不缺漏,  奉持者无忧;
 禁戒不牢固,  毁犯者怀忧。
 坏器多穿漏,  瓦师怀愁忧;
 器物若完具,  眷属皆欢喜。
 持戒有缺漏,  为恶者常忧;
 不毁禁戒者,  心常怀欢喜。
 如熛火虽微,  莫轻以为小;
 所经诸草木,  烧尽无有余。
 所造恶虽微,  慎莫谓为轻;
 如破伊罗叶,  常在于龙中。
 如师子虎吼,  醉者不恐怖;
 小兽声虽微,  醒者闻则惧。
 如是三垢人,  一切恶不惧;
 智者于微恶,  常怀于恐畏。
 如合和众药,  择去不良者;
 病者服除愈,  身康得安乐。
 如是念修戒,  能避诸恶行;
 除诸结使患,  安隐入涅槃。
 若欲涉远路,  当自护其足;
 足若毁坏者,  不能涉远道。
 求天若涅槃,  方便守护戒;
 如是无毁坏,  必能度险道。
 如人欲渡河,  用手及浮囊;
 虽深无没忧,  便能到彼岸。
 如是诸佛子,  修行禁戒本;
 终不回邪流,  没溺生死海。
 譬如帝释堂,  彫饰众宝成;
 七宝为阶陛,  天人之所行。
 如是正法堂,  七觉意庄严;
 禁戒为阶陛,  贤圣之所行。
 如善学世间,  一切众技艺;
 为王所爱念,  以是得安乐。
 佛所说禁戒,  能善修学者;
 终不堕恶趣,  永得安隐处。
 如先自牢众,  然后破彼军;
 贤圣众牢固,  然后破魔军。
 圣众若和合,  世尊所称誉;
 以众和合故,  佛法得久住。
 如乳母慈爱,  养护于其子;
 一切水火难,  护使不伤害。
 禁戒犹慈母,  守护于行者;
 终不堕畜生,  饿鬼地狱中。
 如有勇勐将,  善习战斗法;
 降伏于彼敌,  没死不顾命。
 佛子亦如是,  善学于禁戒;
 五阴散坏时,  终不畏命尽。
 从佛戒所生,  尔乃是真生;
 犹如鸯崛魔,  如来所记别。
 若有舍戒者,  于佛法为死;
 持戒如护命,  守之无毁失。
 譬如得王印,  所往无罣碍;
 毁缺则难诘,  全失则被缚。
 戒印全具者,  所至无罣碍;
 小毁则不定,  大毁入三恶。
 为一切人故,  降伏诸魔鬼;
 神仙五通人,  造设于咒术,
 为彼惭愧者,  摄诸不惭愧。
 如来立禁戒,  半月半月说。
 已说戒利益,  稽首礼诸佛。

(此偈非是迦叶千众集律时人所造,乃是后五部分张各据所传。即是居一众之首者,将欲为众辨释律相故,先偈赞然后说之)

四波罗夷法之一

尔时佛游苏罗婆国,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,渐渐游行至毗兰若,即于彼宿那隣罗滨洲曼陀罗树下。毗兰若婆罗门闻瞿昙沙门释家子,离释种出家为道,从苏罗婆国将大比丘众五百人俱,渐渐游行来至此毗兰若,那隣罗滨洲曼陀罗树下住。此沙门瞿昙,有如是大名称:如来、无所着、等正觉、明行足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调御丈夫、天人师、佛、世尊。彼于诸天、魔、梵、沙门、婆罗门众中,获神通作证常说正法,上善、中善、下善,义味清净,自然具足修习梵行。「善哉!我等得见如是无着人,我今宁可宜往问讯沙门瞿昙。」尔时毗兰若婆罗门即往世尊所,到已共相问讯在一面坐。时世尊无数方便为说法开化令得欢喜。闻佛说法得欢喜已,即白佛言:「世尊!唯见哀愍当受我请,及比丘僧三月夏安居。」时世尊及比丘僧默然受请。毗兰若婆罗门见世尊默然受请,即从坐起绕佛而去,世尊与五百比丘众受彼夏安居三月。

时有波离国贩马人,驱五百疋马住毗兰若,夏九十日。时世穀贵,人民饥饿、白骨狼藉,乞求难得。时毗兰若婆罗门虽请如来及比丘僧,三月都不供养供给所须。何以故?皆是魔波旬所作。尔时诸比丘从毗兰若乞食不得,次往彼贩马人所乞食。时贩马人自念:「如今此间时世穀贵,人民饥饿乞食难得,白骨狼藉。彼诸比丘从彼乞食不得故来此耳!我今宁可日施比丘马麦五升,世尊一斗耶!」即如所念,日与诸比丘马麦五升,世尊一斗。时佛所得麦分与阿难,阿难使人磨作乾饭奉佛,佛食乾饭。诸比丘各各得成煮麦而食,佛与比丘所食各异。

时尊者大目连往世尊所,头面作礼却坐一面,白世尊言:「大德!今此间穀贵,人民饥饿乞求难得,诸比丘食饮麁恶而皆羸瘦。若世尊听诸神足比丘诣郁单越取自然粳米食者当往。」佛告目连言:「诸有神足比丘可往至彼取粳米食,无神足者当云何?」目连白佛:「诸有神足者随意自往,不得神足者我当以神足力接往至彼。」佛告目连:「止!止!莫作是语。何以故?汝等丈夫得神足可尔,未来世比丘当云何?」

时尊者舍利弗,于闲静处作是念言:「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久住?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不久住?」尔时舍利弗从静处起,整衣服至世尊所,头面礼足在一面坐,须臾退坐,白世尊言:「向者我于静处坐,作是念:『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久住?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不久住?』愿为开示。」佛告舍利弗:「毗婆尸佛、式佛、拘留孙佛、迦叶佛,此诸佛修梵行法得久住。随叶佛、拘那含牟尼佛,法不久住。」舍利弗白佛言:「以何因缘毗婆尸佛、式佛、拘留孙佛、迦叶佛,修梵行法得久住?以何因缘故随叶佛、拘那含牟尼佛,修梵行法不得久住耶?」佛告舍利弗:「拘那含牟尼佛、随叶佛,不广为诸弟子说法。契经、祇夜经、授记经、偈经、句经、因缘经、本生经、善道经、方等经、未曾有经、譬喻经、优波提舍经,不为人广说契经乃至优波提舍经,不结戒亦不说戒,故诸弟子疲厌,是以法不久住。尔时彼世尊知诸弟子疲厌心故,但作如是教:『是事应念、是不应念,是应思惟、是不应思惟,是应断、是应具足住。』舍利弗,乃往昔时,随叶佛依恐畏林中住,与大比丘千人俱。舍利弗!若有人未离欲,入彼林中身毛皆竪,故名恐畏林。又舍利弗!拘那含牟尼佛、随叶佛如来、至真、等正觉,观千比丘心中疲厌,为说法:『是事应念、是不应念,是事应思惟、是事不应思惟,是应断、是应具足住。』舍利弗当知,尔时彼佛及诸声闻在世,佛法广流布。若彼佛及诸声闻灭度,后世间人种种名、种种姓、种种家出家,以是故疾灭、佛法不久住。何以故?不以经法摄故。舍利弗!譬如种种花散置桉上,风吹则散。何以故?以无线贯穿故如是。舍利弗!彼佛及声闻众在世者,佛法流布。若彼佛及诸声闻众灭后,世间人种种名、种种姓、种种家出家者,令法疾灭不久住。何以故?不以经法摄取故。」

尔时世尊告舍利弗:「毗婆尸佛、式佛、拘留孙佛、迦叶佛,为诸弟子广说经法,从契经乃至优波提舍经,亦结戒亦说戒,弟子众心疲厌。时佛知彼心疲厌,作如是教:『是应念、是不应念,是应思惟、是不应思惟,是应断、是应具足住。』如是舍利弗!彼诸佛及声闻众在世,佛法流布。若彼诸佛及声闻众灭度后,诸世间人种种名、种种姓、种种家出家,不令佛法疾灭。何以故?以经法善摄故。舍利弗!譬如种种华置于桉上,以线贯,虽为风吹而不分散。何以故?以线善贯摄故。如是舍利弗!彼佛及声闻众在世者,佛法广说如上。舍利弗!以此因缘故,毗婆尸佛乃至迦叶佛佛法得久住。以此因缘故,拘那含牟尼佛、随叶佛,佛法不得久住。」

尔时舍利弗从坐而起,偏露右臂、右膝着地,合掌白佛言:「世尊!今正是时,唯愿大圣与诸比丘结戒说戒,使修梵行法得久住。」佛告舍利弗:「且止!佛自知时。舍利弗!如来未为诸比丘结戒。何以故?比丘中未有犯有漏法。若有犯有漏法者,然后世尊为诸比丘结戒,断彼有漏法故。舍利弗!比丘乃至未得利养,故未生有漏法;若得利养便生有漏法。若有漏法生,世尊乃为诸比丘结戒,欲使彼断有漏法故。舍利弗!比丘未生有漏法者,以未有名称为人所识,多闻多财业故。若比丘得名称乃至多财业,便生有漏法。若有漏法生,然后世尊当为结戒,欲使彼断有漏法故。舍利弗!汝且止,如来自知时。」

尔时世尊在毗舍离,时迦兰陀村须提那子,于彼村中饶财多宝,持信牢固出家为道。时世穀贵乞求难得,时须提那子作是思惟:「今时世穀贵,诸比丘乞求难得。我今宁可将诸比丘诣迦兰陀村乞食。诸比丘因我故大得利养,得修梵行,亦使我宗族快行布施作诸福德。」作是念已,即将诸比丘诣迦兰陀村。须提那母闻其子将诸比丘还归本村,即往迎。到彼子所,语其子言:「可时舍道还作白衣。何以故?汝父已死,我今单独,恐家财物没入于官。但汝父财既多,况祖父已来财物无量,甚可爱惜,是以汝今应舍道就俗。」即答母言:「我不能舍道习此非法,今甚乐梵行修无上道。」如是至三,其子亦答言:「不能舍道还俗。」其母便舍之而去,诣其妇所语言:「汝月期时至便来语我。」妇自知时到,往语其姑:「大家欲知我月期时至。」母语其妇:「汝取初嫁时严身衣服尽着而来。」即如其教便自庄严,与母共俱至其儿所:「今正是时便可舍道就俗。何以故?汝若不舍道者,我财物当没入于官。」儿答母言:「我不能舍道。」母如是再三语子言:「汝妇今日华水已出,便可安子,使汝种不断。」子白母言:「此事甚易,我能为之。」时迦兰陀子,佛未制戒前不见欲秽,便捉妇臂将至园中屏处三行不净。时园中有鬼命终即处其胎,处胎九月生男,颜貌端政,与世无双,字为种子。诸根具足渐渐长大,剃发被袈裟,以信坚固出家学道,精勤不懈得阿罗汉,神足变化威德无量,故号尊者种子。

须提那习沙门威仪,无事不知触事皆行,亦能转教于人。尔时须提那行不净已来常怀愁忧,诸同学见已问:「汝何愁忧耶?汝久修梵行,威仪礼节无事不知,何所愁为不乐梵行耶?」须提那言:「我甚乐梵行,近在屏处犯恶行,与故二行不净故愁耳!」诸比丘言:「须提那!汝云何乃作如是恶事,于如来清净法中,于欲无欲于垢无垢,能断渴爱破坏巢窟,除众结缚爱尽涅槃。汝今云何于此清净法中,与故二共行不净行耶?」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,头面礼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,世尊知而问、知而不问、时而问、时而不问、义合问、义不合不问。尔时世尊知时义合,问须提那:「汝实与故二行不净行耶?」「如是世尊!我犯不净行。」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言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汝须提那!云何于此清净法中行,乃至爱尽涅槃,与故二行不净耶?」告诸比丘:「宁持男根着毒蛇口中,不持着女根中。何以故?不以此缘堕于恶道。若犯女人,身坏命终堕三恶道。何以故?我无数方便说断欲法,断于欲想、灭欲念,除散欲热、越度爱结。我无数方便说欲如火,如把草炬亦如树果,又如假借、犹如枯骨,亦如段肉、如梦所见、如履锋刃、如新瓦器盛水着于日中、如毒蛇头、如轮转刀、如在尖标、如利戟刺,甚可秽恶佛所呵责。须提那!于我清净法中,乃至爱尽涅槃,与故二行不净行。」

尔时世尊无数方便呵责已,告诸比丘:「须提那痴人!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,与诸比丘结戒,集十句义:一、摄取于僧,二、令僧欢喜,三、令僧安乐,四、令未信者信,五、已信者令增长,六、难调者令调顺,七、惭愧者得安乐,八、断现在有漏,九、断未来有漏,十、正法得久住。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犯不净行行淫欲法,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。」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。

尔时有跋阇子比丘,愁忧不乐净行,即还家共故二行不净行。彼作是念:「世尊与诸比丘结戒,若比丘犯不净行,行淫欲法,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。然我愁忧不乐净行,还家与故二共行不净行,我将不犯波罗夷耶?我当云何?」即便语诸同学言:「长老!世尊为诸比丘结戒,若比丘犯不净行,行淫欲法,是比丘犯波罗夷不共住。然我有愁忧不乐净行,还家与故二共行不净行,我将无不犯波罗夷耶?我今当云何?善哉长老!为我以此事白佛,随佛所教我当奉行。」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,头面礼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无数方便呵责跋阇子比丘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痴人,不乐净行,还家与故二行不净行?初入便波罗夷,汝痴人得波罗夷不共住。是故比丘,若有余人不乐净行,听舍戒还家。若复欲出家于佛法中修净行,应度令出家受大戒。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:若比丘共比丘同戒,若不舍戒、若戒羸不自悔,犯不净行,行淫欲法,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。」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。

尔时有一乞食比丘依林中住,有一雌猕猴先在彼林中。时乞食比丘到村乞食还在林中食,食已余食与此猕猴,如是渐渐调顺,逐比丘后行乃至手捉不去。此比丘即捉猕猴共行不净。时有众多比丘桉行住处,次至彼林中。时彼猕猴在比丘前,回身背之现其淫相。时诸比丘作是念:「此猕猴在我等前回身现其淫相,将无与余比丘作不净行耶?」咸共相告在屏处伺之。彼比丘乞食还在林中,食已以余食与彼猕猴,猕猴食已便共行不净行。诸比丘见已即来语言:「如来不制言:『比丘不得行不净行耶!』」彼比丘报言:「如来所制男犯妇女,不制畜生。」诸比丘闻此语已往至佛所,头面作礼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即集比丘僧,无数方便呵责彼乞食比丘言:「云何比丘,与猕猴共行不净行耶?初入波罗夷。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共比丘同戒,若不还戒、戒羸不自悔,犯不净行乃至共畜生,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。」

若比丘者,名字比丘、相似比丘、自称比丘、善来比丘、乞求比丘、着割截衣比丘、破结使比丘、受大戒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比丘。是中比丘,若受大戒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,住比丘法中,是谓比丘义。

是中共比丘者,余比丘受大戒,白四羯磨如法成就,得处所住比丘法中,是共比丘义。

云何名为同戒?我为诸弟子结戒已,宁死不犯,是中共余比丘一戒、同戒、等戒,是名同戒。

云何名不舍戒?颠狂舍戒、颠狂人前舍戒,心乱舍戒、心乱人前舍戒,痛恼舍戒、痛恼人前舍戒,哑舍戒、聋舍戒、哑聋舍戒、哑人前舍戒、聋人前舍戒、哑聋人前舍戒,中国人边地人前舍戒、边地人中国人前舍戒,不静静想舍戒、静作不静想舍戒,戏笑舍戒。若天、若龙、若夜叉、若饿鬼、若睡眠人、若死人、若无知人、若自不语、若语前人不解,如是等不名舍戒。

云何舍戒?若比丘不乐修梵行,欲得还家厌比丘法,常怀惭愧贪乐在家,贪乐优婆塞法,或念沙弥法、或乐外道法,乐外道弟子法,乐非沙门非释子法,便作如是语:「我舍佛、舍法、舍比丘僧、舍和上、舍同和上、舍阿阇梨、舍同阿阇梨、舍诸梵行、舍戒、舍律、舍学事,受居家法,我作净人、我作优婆塞、我作沙弥、我作外道、我作外道弟子、我作非沙门,非释种子。」若复作如是语:「我止!不须佛,佛于我何益?」离于佛所,如是乃至学事亦如是。若复作余语,毁佛法僧乃至学事,便赞叹家业,乃至非沙门非释子。以如是语了了说,是名舍戒。

戒羸者,或有戒羸不舍戒,或有戒羸而舍戒。何者戒羸不舍戒?若比丘愁忧不乐梵行,欲得还家厌比丘法,常怀惭愧意乐在家,乃至乐欲作非沙门非释子法,便作是言:「我念父母、兄弟、姊妹、妇儿、村落、城邑、园田、浴池,我欲舍佛法僧乃至学事。」便欲受持家业,乃至非沙门非释种子,是谓戒羸不舍戒。何者戒羸而舍戒?若作如是思惟:「我欲舍戒。」便舍戒,是谓戒羸而舍戒。

不净行者,是淫欲法。

下至共畜生者,可行淫处者是也。

云何名波罗夷?譬如断人头不可复起,比丘亦复如是,犯此法者不复成比丘,故名波罗夷。

云何名不共住?有二共住:同一羯磨、同一说戒。不得于是二事中住,故名不共住。

三种行不净行,波罗夷:人、非人、畜生。复有五种行不净行,波罗夷:人妇、童女、有二形、黄门、男子,于此五处行不净行,波罗夷。于三种妇行不净行,波罗夷。何者三?人妇、非人妇、畜生妇,于此三处行不净行,犯波罗夷。三种童女、三种二形、三种不能男、三种男子,于此行不净行,波罗夷亦如是。犯人妇三处,波罗夷:大便道、小便道及口。非人妇、畜生妇、人童女、非人童女、畜生童女、人二形、非人二形、畜生二形,三处亦如是。人黄门二处行不净行,波罗夷:大便道及口。非人黄门、畜生黄门亦如是。人男、非人男、畜生男二处亦如是。比丘有淫心向人妇女大便道、小便道及口,若初入犯,若不入不犯。有隔有隔、有隔无隔、无隔有隔、无隔无隔,波罗夷。若比丘有淫意,向非人妇女、畜生妇女、人童女、非人童女、畜生童女、人二形、非人二形、畜生二形,三处亦如是。人黄门、非人黄门、畜生黄门、人男、非人男、畜生男,二处亦如是。若比丘淫意向人睡眠妇女,若死形未坏、多未坏,大便道、小便道及口,若初入犯、不入不犯。有隔无隔亦如是广说,乃至男子亦如是。若比丘为怨家将至人妇女所,强持男根令入三处,始入觉乐、入已乐、出时乐,波罗夷。始入乐、入已乐、出时不乐,波罗夷。始入乐、入已不乐、出时乐,波罗夷。始入乐、入已不乐、出时不乐,波罗夷。始入不乐、入已乐、出时乐,波罗夷。始入不乐、入已不乐、出时乐,波罗夷;有隔无隔亦如是;从非人女乃至男子亦如是。若比丘为怨家将至人睡眠妇女,若死形未坏、若多未坏,觉乐亦如是;有隔无隔亦如是;从非人女乃至男子亦如是。若怨家强捉比丘大便道中行不净,若入觉乐,波罗夷;入已觉乐、出时觉乐亦如上,乃至有隔无隔亦如上。从道入道、从道入非道、从非道入道;若限齐入、若尽入、若语不语、若以淫心,乃至入如毛头,波罗夷。方便而不入,偷兰遮。若比丘方便求欲行不净行,成者波罗夷,不成者偷兰遮。若比丘教比丘行不净行,彼比丘若作,教者偷兰遮;若不作,教者突吉罗。比丘尼教比丘行不净行,若比丘作,尼偷兰遮;不作,尼突吉罗。除比丘、比丘尼,余众相教行不净行,作、不作尽犯突吉罗。若死尸半坏行不净,入便偷兰遮;若多分坏、若一切坏,偷兰遮;若骨间行不净,偷兰遮;若穿地作孔、抟泥作孔,若君持口中,犯偷兰遮;若道想、若疑,如是一切偷兰遮。若道作道想,波罗夷;若道疑,波罗夷;若道非道想,波罗夷;非道道想,偷兰遮;非道疑,偷兰遮。比丘尼波罗夷,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灭摈,是谓为犯。

不犯者,若睡眠无所觉知,不受乐一切无有淫意,不犯。
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、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,无犯。(一竟)

尔时世尊游罗阅城耆阇崛山中。时罗阅城中有比丘字檀尼迦陶师子,在闲静处止一草屋。彼比丘入村乞食,后有取薪人破其草屋持归。比丘乞食还,作是念:「我今独在闲静处自取草木作屋,入村乞食,后取薪柴人破我屋持归。我今自有技艺,宁可和泥作全成瓦屋。」时彼比丘即便和泥作全成瓦屋,取柴薪牛屎烧之,屋成色赤如火。尔时世尊从耆阇崛山下,遥见此舍色赤如火,见已知而故问:「诸比丘!此是何等赤色?」诸比丘白佛言:「世尊!有一比丘名檀尼迦陶师子,独处闲静住一草屋,乞食后诸取薪人破其屋持归。彼还见舍破即作是念:『我自有技艺,今宁可作全成瓦屋于中止住。』即便作之。是其屋色赤如是。」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言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檀尼迦比丘陶师子自作此屋,大集柴薪牛屎而烧之?我常无数方便说慈愍众生。云何痴人,自作泥屋聚积柴薪牛屎而烧之?自今已去不得作赤色全成瓦屋,作者突吉罗。」尔时世尊勅诸比丘:「汝等共集相率速诣檀尼迦屋所打破。」时诸比丘即如佛教往诣打破。时檀尼迦见诸比丘破屋已便作是语:「我有何过而破我屋?」诸比丘答曰:「汝无有过,亦不憎汝。我向受世尊教,故来破汝屋耳!」檀尼迦比丘言:「若世尊教勅者正是其宜。」

尔时摩竭国瓶沙王有守材人,与此檀尼迦比丘少小亲厚知识。时檀尼迦比丘往至守材人所语言:「汝知不耶?王瓶沙与我材木,我今须材便可与我。」彼人言:「若王与者,好恶多少随意自取。」王所留要材,比丘辄取斫截持去。时有一大臣统知城事,至材坊见王所留要材斫截狼藉,见已即问守材人言:「此王所留要材,谁斩截持去?」守材人言:「是檀尼迦比丘,来至我所而作是言:『王与我材,今须材用便可见与。』我寻报言:『王与汝材,恣意取之。』时比丘即入材坊斫截持去。」时大臣闻此语已即嫌王言:「云何以此要材与比丘?幸自更有余材可以与之,而令此比丘斫截要材持去。」时大臣往至王所白言:「大王!先所留要材,云何乃与比丘令斫截持去?幸自更有余材可以与之,何故坏此好材?」王报言:「我都不自忆以材与人,若有忆者语我。」时大臣即摄守材人来将诣王所。时守材人遥见檀尼迦比丘语言:「大德!以汝取材故今摄我去,汝可来为我决了,慈愍故。」比丘报言:「汝但去!我正尔往。」时檀尼迦比丘后往王所,在前默然而住。王即问言:「大德!我实与汝材不?」比丘答言:「实与我材。」王言:「我不忆与汝材,汝可为我作忆念。」比丘报言:「王自忆不?初登位时口自发言:『若我世时,于我境内,有沙门、婆罗门知惭愧乐学戒者,与而取、不与不取、与而用、不与不用。从今日沙门、婆罗门,草木及水听随意用,不得不与而用。自今已去,听沙门婆罗门草木及水随意用。』」王言:「大德!我初登位时实有如是语。」王言:「大德!我说无主物,不说有主物。大德应死!」王自念言:「我刹利王水浇头种,云何以少材而断出家人命?是所不应。」尔时王以无数方便诃责比丘已,勅诸臣放此比丘去,即如王教放去。后诸臣皆高声大论不平:「王意云何?如此死事,但尔呵责而放也?」时罗阅城中有诸居士不信乐佛法众者,皆讥嫌言:「沙门释子无有惭愧、无所畏惧,不与而取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何有正法?尚取王材,何况余人。我等自今已往,勿复亲近沙门释子,礼拜、问讯、供养、恭敬,无使入村、勿复安止。」时诸比丘闻,诸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知惭愧、乐学戒者嫌责檀尼迦:「云何偷瓶沙王材木耶?」尔时诸比丘往至佛所,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,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知而故问:「檀尼迦比丘,汝审尔王不与材而取不?」答言:「实尔!世尊。」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诃责檀尼迦比丘言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、所不应为。云何檀尼迦王不与材而取?我无数方便称叹与者当取、取者当用。汝今云何王不与材而取耶?」尔时复有一比丘名曰迦楼,本是王大臣善知世法,去世尊不远在众中坐。尔时世尊知而故问迦楼比丘言:「王法不与取,几许物应死?」比丘白佛言:「若取五钱、若直五钱物应死。」「云何檀尼迦比丘,王不与材而取?」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檀尼迦比丘已,告诸比丘:「檀尼迦比丘痴人,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,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,若在村落、若闲静处,不与盗心取,随不与取法,若为王、王大臣所捉,若杀、若缚、若驱出国,『汝是贼、汝痴、汝无所知。』是比丘波罗夷,不共住。」

比丘义如上。

村者有四种:一者周匝垣牆,二者栅篱,三者篱牆不周,四者四周屋。

闲静处者,村外空静地是谓闲静处。

不与者,他不舍。

盗者,盗心取也。

随不与取者,若五钱、若直五钱。

王者,得自在、不属人。

大臣者,种种大臣辅佐王。

波罗夷不共住者如上说。

有三种不与取,波罗夷:若自手取、若看取、若遣人取。复有三种取,波罗夷:非己物想取、非暂用取、非同意取。复有三种取:他物、他物想取、若举离本处。复有三种取:有主、有主想取、若举离本处。复有三种取:他护、他护想取、若举离本处。复有四种不与取,波罗夷:自手取、若看取、若遣人取、举离本处。复有四种取,波罗夷:非己物想取、不暂取、不同意取、若举离本处。复有四种取:他物、他物想取、若重物、若举离本处。复有四种:有主、有主想、若重物、若举离本处。复有四种:他护、他护想、若重物、若举离本处。复有五种不与取,波罗夷:若自手取、若看他取、若遣人取、若重物、若举离本处。复有五种:非己物想取、不暂取、非同意取、若重物、若举离本处。复有五种:若他物、他物想、若重物、盗心举离本处。复有五种:有主、有主想、若重物、盗心、举离本处。复有五种:他护、他护想、若重物、盗心、举离本处。复有六种不与取,波罗夷:自手取、看取、遣人取、若重物、盗心、举离本处。非己物、非己物想有六种,亦如是,是为六种取得波罗夷。

处者,若地处、若地上处、若乘处、若担、若虚空、若树上、若村、若阿兰若处、若田、若处所、若船、若水处、若私度关塞不输税、若取他寄信物;若取水、杨枝、树果、草木;无足众生、若二足、四足、多足;若同财业、若要、若伺候、若守护、若逻要道,是谓处。

地处者,地中伏藏未发出七宝、金银、真珠、琉璃、贝玉、砗渠、玛瑙、生像、金宝、衣被。若复有余地中所须之物属主者,若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;若牵挽取;若埋藏;若举离本处,初离处波罗夷。若方便欲举而不举,偷兰遮。

地上处者,金银、七宝乃至衣被不埋,若复有余地上所须之物属主者,若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牵挽取、若埋藏、若举离本处,初离处波罗夷;若方便欲举而不举,偷兰遮。

乘处者,乘有四种:象乘、马乘、车乘、步乘;若复有余乘尽名为乘。乘上若有金银、七宝乃至衣被,若复有余所须有主物,若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牵挽取、若埋藏、若取离本处,初离处波罗夷;方便欲举而不举,偷兰遮。若取乘从道至道、从道至非道、从非道至道、从坑中至岸上、从岸上至坑中,如是取离本处,初离处波罗夷;若方便欲取而不取,偷兰遮。

◎担处者,头担、肩担、背担、若抱、若复有余担,此诸担上有金银、七宝乃至衣被,若复有余所须之物有主,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牵挽取、若埋藏,若取离本处,初离处波罗夷;若方便欲举而不举,偷兰遮。若取担者,从道至道、从道至非道、从非道至道、从坑中至岸上、从岸上至坑中,如是以盗心取离本处,初离波罗夷;若方便欲取而不取,偷兰遮。

空处者,若风吹毳、若劫贝拘遮罗、若差罗波尼、若刍摩、若麻、若绵、若钵耽岚婆、若头头罗、若雁、若鹤、若孔雀、鹦鹉、鸜鹆,若复有余所须之物有主,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离本处,初离波罗夷;方便欲取而不取,偷兰遮。

上处者,若举物在树上、牆上、篱上、杙上、龙牙杙上、衣架上、绳床上、木床上,若大小蓐上、机上、地敷上,有金银乃至衣被及余所须之物在上,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牵挽取、若埋藏,若举离本处,初离波罗夷;方便欲举而不举,偷兰遮。

村处者,有四种如上。若村中有金银乃至衣被及余所须之物,有主,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牵挽取、若埋藏,若举取离处,初离波罗夷;方便欲举而不举,偷兰遮。若以机关攻击破村、若作水浇、或依亲厚强力,或以言辞辩说诳惑而取,初得波罗夷;方便欲取而不取,偷兰遮。

阿兰若处者,村外有主空地,彼空处有金银七宝、衣被及余所须有主物,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举取、若埋藏,举离处,初离波罗夷;方便欲举而不举,偷兰遮。若以方便坏他空地、若作水浇、或依亲厚强力,或以言词辩说诳惑而取,初得波罗夷;方便欲取而不得,偷兰遮。

田处者,稻田、麦田、甘蔗田、若复有余田,彼田中有金银七宝衣被及余所须之物,有主,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举取、若埋藏,举离处,初离波罗夷;方便欲举而不举,偷兰遮。若以方便坏他田,若作水浇坏、若依亲厚强力、或以言词辩说诳惑而取,初得波罗夷;方便欲取而不取,偷兰遮。

处所者,若家处所、若市肆处、若果园、若菜园、若池、若庭前、若舍后、若复有余处,彼有金银七宝衣被及余所须之物,有主,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举取、若埋藏取,举离处,初离波罗夷;方便欲举而不举,偷兰遮。若坏他处所、若依亲厚强力、若以言词辩说诳惑而取,初得波罗夷;方便不得,偷兰遮。

船处者,小船、大船、台船、一木船、舫船、橹船、龟形船、鼈形船、皮船、浮瓠船、果船、悬船、栰船,若复余船上有金银七宝衣被及余所须之物,有主,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埋藏离本处,初离波罗夷;方便欲取而不得,偷兰遮。若从此岸至彼岸、从彼岸至此岸,若逆流、若顺流、若沉着水中、若移岸上,若解移处,波罗夷;方便欲取而不得,偷兰遮。

水处者,若藏金银七宝及诸衣被沉着水中,若水獭、若鱼、若鼈、若失收摩罗,若优钵罗华、钵头摩华、拘物头华、分陀利华,及余水中物,有主,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牵取、若埋藏,离本处,初离波罗夷;方便欲取而不得,偷兰遮。若以方便坏他水处取,乃至偷兰遮如上。

◎不输税者,比丘无输税法,若白衣应输税物,比丘以盗心为他过物若掷关外,若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埋藏举、若以辩辞言说诳惑、若以咒术过,乃至方便偷兰遮如上。

取他寄信物者,寄持信物去,作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头上移着肩上,肩上移着头上,从右肩移着左肩上,从左肩移着右肩上,若从右手移着左手,从左手移着右手,若抱中、若着地,举离处,初离波罗夷;方便,偷兰遮。

水者,若大小盆及余种种水器,若众香水、若药水,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牵取、若弃,波罗夷;方便,偷兰遮。

杨枝者,若一、若两、若众多、若一把、若一束、若一抱、若一担、若香所熏、若药涂,若贼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牵挽取离本处,初离处波罗夷;方便,偷兰遮。

园者,诸一切草木丛林华果有主,以盗心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若牵挽取、若举若埋藏,离本处,初离处波罗夷;方便偷兰遮。无足众生者,蛇鱼及余无足众生有主者,盗心取直五钱、若过五钱,波罗夷;方便,偷兰遮。

二足众生者,人、非人、鸟及余二足众生有主者,以盗心取直五钱、若过五钱,波罗夷;方便,偷兰遮。

四足众生者,象、马牛骆驼、驴、鹿、羊及余有四足众生有主者,以盗心取直五钱、若过五钱,波罗夷;方便,偷兰遮。

多足者,蜂、郁周隆伽,若百足及余多足众生有主者,以盗心取直五钱、若过五钱,波罗夷;方便,偷兰遮。

同财业者,同事业得财物当共,以盗心取直五钱、若过五钱,波罗夷;方便,偷兰遮。

共要者,共他作要教言,某时去、某时来,若穿牆取物、若道路劫取、若烧,从彼得财物来共,以盗心取直五钱、若过五钱,波罗夷;方便,偷兰遮。

伺候者,我当往观彼村,若城邑、若船渡处、若山谷、若人所居处、市肆处、作坊处,于彼所得物一切共,以盗心取直五钱、若过五钱,波罗夷;方便,偷兰遮。

守护者,从外得财来我当守护,若所得物一切共,若以盗心取直五钱、若过五钱,波罗夷;方便,偷兰遮。

看道者,我当看道,若有王者军来、若贼军来、若长者军来,当相告语,若有所得财物一切共,若以盗心取直五钱、若过五钱,波罗夷;方便,偷兰遮。

方便求过五钱、得过五钱,波罗夷。若方便求过五钱、得五钱,波罗夷。方便求过五钱,得减五钱,偷兰遮。方便求过五钱,不得,偷兰遮。方便求五钱,得过五钱,波罗夷。方便求五钱,得五钱,波罗夷。方便求五钱,得减五钱,偷兰遮。方便求五钱,不得,偷兰遮。方便求减五钱,得过五钱,波罗夷。方便求减五钱,得五钱,波罗夷。方便求减五钱,得减五钱,偷兰遮。方便求减五钱,不得,突吉罗。教人方便求过五钱,得过五钱,二俱波罗夷。方便教人求过五钱,得五钱,二俱波罗夷。方便教人求过五钱,得减五钱,二俱偷兰遮。方便教人求过五钱,不得,二俱偷兰遮。方便教人求五钱,得过五钱,二俱波罗夷。方便教人求五钱,得五钱,二俱波罗夷。方便教人求五钱,得减五钱,二俱偷兰遮。方便教人求五钱,不得,二俱偷兰遮。方便教人求减五钱,得过五钱,取者波罗夷,教者偷兰遮。方便教人求减五钱,得五钱,取者波罗夷,教者偷兰遮。方便教人求减五钱,得减五钱,二俱偷兰遮。方便教人求减五钱,不得,二俱突吉罗。方便教人求五钱,若过五钱,受教者取异物,取者波罗夷,教者偷兰遮。方便教人求五钱、若过五钱,受教者异处取物,受教者波罗夷,教者偷兰遮。若方便教人求五钱、若过五钱,受教者谓使取物,无盗心而取,得五钱、若过五钱,教者波罗夷,受使者无犯。若教人取物,受教者谓教盗取,若取得,直五钱、若过五钱,受教者波罗夷,教者无犯。

有主有主想,不与取,五钱、若过五钱,波罗夷。有主疑,若取五钱、若过五钱,偷兰遮。无主有主想取,五钱、若过五钱,偷兰遮。无主物疑取,五钱、若过五钱,偷兰遮。取有主物有主想,减五钱,偷兰遮。取有主物疑,减五钱,突吉罗。无主有主想取,减五钱,突吉罗。无主物疑取,减五钱,突吉罗。比丘尼,波罗夷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灭摈,是谓为犯。

不犯者,与想取、己有想、粪扫想、暂取想、亲厚意想,一切无犯。

无犯者,最初未制戒、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,是谓无犯。(二竟)。

四分律卷第一